兩隻腳在大街上撿破爛賣思想
    兩隻腳說說笑笑
    看著漸漸停止的齒輪
    齒輪看自己的食物

    布被風慢慢洗著
    布的表情悄悄改變
    變得白白凈凈
    布在找精神抖擻瓦斯爐

    房子搖搖頭
    還早
    時間還做苦工
    在敲打最後一根樑

    我很驚慌
    煙霧讓水沿著道路的方向
    攻擊前進
    正在路過我的頭頂

    花在吃飯之前變成了草

    牙齒倒了一杯酒
    開始點火
    快樂都讀書去了
    還沒有放學

    綠葉在想昨夜破牆而入的黑暗之子
    用666根火柴點燃了上帝的席夢絲

    地球越來越細
    地球也想變
    地球變
    變成一團毛絮

    太陽把藍色的光線
    輕輕穿過針口
    溫柔地繡著花
    房子把食橄欖油倒入電鍋

    妳的短髮長不大
    妳長大了
    妳很美
    妳比太陽繡花時繡死的那隻魚還美

    終究我還是沒有變
    我依舊是塊布
    一塊洗凈後跳河自盡的布
    一塊洗凈後跳河自盡又留下雙腳
    在大街上撿破爛賣思想的布

    縱身一跳
    跳進天堂的時裝表演會場
    混入了紙片人隊伍

    齒輪在水邊看著我
    我逃入了水底
    我沒有破爛可賣時覺得沒事做
    就羽化成了狐狸
    漫長守候著那循環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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